夜銜燭越過喪彪,大步往后堂走,丟下一句,“賞!”
睿王的洞房沒人敢鬧,但睿王府的酒,大家可以喝個痛快。
前院熱熱鬧鬧,后院倒是顯得冷清。
新房門被敲開,進(jìn)來的人是付雅儒。
她端著一盤還熱乎的點心,“是王爺讓我來的,王爺在前院招呼客人,讓我給王妃拿點吃的,墊墊肚子?!?/p>
“雅儒?”墨染青撩開蓋頭,正看到付雅儒拿著點心過來,她接過來說道,“你今日有些不一樣?!?/p>
“父親說,紅衣穿,喜自來?!备堆湃逍α诵?,“跟你沾沾喜氣。”
宴席進(jìn)行一半,陽玖崇端著酒壺爬到后院一處樹上,角落躲清靜。
一抹紅色的身影,從下面路過,陽玖崇想也沒想就跳了下去。
“?。 备堆湃灞煌蝗怀霈F(xiàn)的人嚇了一跳,捂著胸口,臉色蒼白。
陽玖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跳下來,當(dāng)意識到自己跳下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晚了。
場面尷尬,總不能不說點什么吧。
“那個~你頭還疼不疼?”
付雅儒余驚未定,睜開了眼看他。
以為她沒有聽清,陽玖崇伸手想撥開她的碎發(fā),卻在指尖觸到她肌膚的瞬間猛地僵住,意識到這動作太過親昵。
睿王府前院人聲鼎沸,誰也沒注意到這個小角落。
付雅儒抬眼,正對上陽玖崇近在咫尺的眸子。
他今日穿的是絳紅色錦袍,襯得眉目如畫,那雙總是含笑的桃花眼里竟盛滿了認(rèn)真。
“還有點紅…”他低聲道,指尖懸在她額前寸許處,想碰又不敢碰。
付雅儒聞到他袖口淡淡的酒香,混著喜堂里濃郁的花香,莫名讓人心頭發(fā)燙。
“無妨。”她偏頭躲開這過近的距離,卻瞥見他額角也紅了一片,不由抿唇,“是我沒有站穩(wěn)?!?/p>
陽玖崇聞言一愣,隨即又掛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,“所以你磕到了本公子,是不是該道歉?”
看出陽玖崇想要捉弄自己,付雅儒轉(zhuǎn)身欲走,被陽玖崇攥住手腕,“等下,不跟你開玩笑,我是給你送藥膏的?!?/p>
他從袖中掏出個青瓷小盒,遞給付雅儒,“這是薄荷膏,涂上能消腫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