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仆點頭笑著回應,“那老奴就代我家公子,謝陽公子大度。”
“砰!”
林耀喜將付雅儒狠狠摔在榻上,肥胖的身軀隨即壓了上來。
他扯開自己的衣領,露出長滿痦子的胸膛,獰笑道,“陽玖崇就在外面,咱們可要抓緊了”
付雅儒的口鼻還被捂著,視線已經(jīng)開始模糊,耳邊嗡嗡作響。
她能隱約聽到外面陽玖崇的畫舫上傳來交談聲,卻怎么也聽不清內(nèi)容。
絕望如同潮水般涌來,陽玖崇就在咫尺之遙,卻根本不知道她在這里!
看著繁花四溢的畫舫,離自己越來越遠,付雅儒的眼淚終于決堤。
她發(fā)狠地咬住林耀喜的手,趁他吃痛松手的瞬間,用盡全身力氣撞向船艙的雕花窗欞。
林耀喜將她抓回來,狠狠地打了一巴掌,“還想跳河!陽玖崇已經(jīng)走了,在小爺沒盡興之前,你哪里也去不了!”
腦袋嗡嗡作響,等付雅儒再睜開眼的時候,眸中已經(jīng)一片死寂。
林耀喜在這事上最喜殘暴,他一下一下折磨著付雅儒,攥住她的頭發(fā),讓她仰起脖頸,“之前不是喊的挺大聲,快給本少爺喊出來!”
付雅儒無聲的望著艙頂,若不是那還有起伏的呼吸,林耀喜幾乎以為她死了。
周圍的聲音,周圍的場景,周圍的一切,都變得那么模糊,又那么清晰。
兩行清淚順著她的眼角往下滑落,那仙子般的人,終究是被人落下了神壇,跌進了骯臟不堪的泥里。
亥時三刻,岸邊鼎沸的人聲終于散盡。
賣糖葫蘆的老翁正顫巍巍地收起油布傘,賣花燈的少女也將最后一盞殘燈收入竹筐。
青石板上零落的瓜子殼,被晚風卷著,窸窸窣窣地滾進湖水。
一艘孤零零的大畫舫,還飄在湖中央。
船頭,坐著一個失魂落魄的人。
“少爺,付姑娘應該不會來了,咱們回吧。”二寶站在陽玖崇身后,不知道該怎么勸說失落的陽玖崇。
“再等等,她或許是有什么事兒耽誤了呢?!憋L吹起了陽玖崇的衣袍,他目光眺望著岸邊所剩無幾的人,一動不動。
裝飾了一晚上的鮮花,開始發(fā)蔫兒了,幾艘載著煙花的船,也在催促還要不要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