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(guān)于劫數(shù)的事,她還需要多查些資料,事情都有兩面性,她不信除了死沒有第二條路。
墨染青在藏書閣待了一整天,連午膳都是在藏書閣用的,最后翻閱大半關(guān)于道法的書籍,也沒能找出一點其他辦法。
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,總覺得哪里不對,又說不上來。
晚上澎山湖,二寶帶著墨染青進了畫舫。
這畫舫很大,是當初陽玖崇用來給付雅儒過乞巧節(jié)的那個,只不過那些繁重的花飾已經(jīng)沒了,周圍也沒有煙花船,只有靜靜的水聲。
墨染青進來的時候,房里只有陽玖崇一個人。他腰間帶著付雅儒的玉佩,一把精致的折扇擱在桌上,上面綴著紅穗子。
見到墨染青進來,他抬手對她做了個請坐的手勢。
墨染青撩裙坐下,“找我來什么事?”
“有事相求?!?/p>
房間沒有茶,只有酒。
陽玖崇將墨染青面前的空杯倒上酒,又給自己滿上,“今日請你前來,是想問你關(guān)于雅儒的一些事?!?/p>
墨染青順著杯中的酒花看向他,眼底烏青,說明他已經(jīng)好久沒有休息了,或者說,從付雅儒離開的那天起,他就從未走出來過。
“問吧?!?/p>
“我想知道她下一世投胎到了哪里?”
墨染青指尖輕輕摩挲著酒杯邊緣,沉默片刻,才緩緩開口,“陽玖崇,人死不能復(fù)生,陰間的事情,我不清楚?!?/p>
陽玖崇盯著她,眼中血絲密布,聲音沙啞,“你是度化亡魂的靈修,怎么可能不知道?”
墨染青抬眼看他,“即便我知道,告訴你又能如何?她已入輪回,前塵盡忘,你找到她又能怎樣?”
陽玖崇猛地攥緊酒杯,指節(jié)發(fā)白,“我可以等她長大,護她一生。”
墨染青搖頭,“執(zhí)念太深,只會害人害己。”
陽玖崇突然笑了,笑聲里帶著幾分癲狂,“害人害己?我早就萬劫不復(fù)了!”
他仰頭將酒一飲而盡,“她活著的時候不讓我靠近,死了連個念想都不給我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