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聲噼里啪啦,潮風撲面,付雅儒嗓子發(fā)癢,忍不住咳了起來。
她風寒還沒好利索,受不了風吹。帕子緊緊捂著嘴,付雅儒別過頭,盡量將聲音都在喉嚨里。
雪畫正要關(guān)窗,付雅儒蒼白的手掌抵住窗扇,慢慢搖了搖頭。
她還要看,她在等外面的人離開。
天公不作美,雨越下越大。
陽玖崇緩緩轉(zhuǎn)頭,這緊閉的院門,沒有一點要開啟的動靜。
場雨一直下到了深夜,門外的人沒有離開,屋里的人也沒有睡覺。
一道門,他們一里一外,一坐一立,眼中情緒盡不相同,一雙空寂,一雙頹落。
這場糾葛的對持,最終還是墨染青敗了。
沉重的木門發(fā)出“吱呀”的聲響,打開之后又關(guān)上。
陽玖崇猛的抬頭,站起了身。
當看清走出來的人,是墨染青的那一刻,他眼中的光暗了下去,“她人呢?”
嘶吼過后,他的聲音暗啞無比,帶著些許滄桑。
琴月打著傘站在墨染青身后,墨染青站在傘下,“天色已晚,王府不留客。陽公子,請回吧!”
“她不敢見我?!标柧脸缣痤^,十分篤定的說,“她在躲著我?!?/p>
“鴕鳥之行。不是她付雅儒的風格,你讓她出來見我。我就想問她一句,為何失約?”
墨染青回道,“她的態(tài)度你已經(jīng)給了你答案,你又何必再問?!?/p>
“她若真的不愿見我,就讓她親口對我說!”他咬牙道,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憤怒和受傷。
盡管陽玖崇衣衫盡濕,發(fā)絲凌亂地貼在額前,卻仍固執(zhí)地站在原地不肯離去。
墨染青微微蹙眉,頭頂?shù)膫闵陨詢A斜,替她擋住了飄來的細雨,
她聲音清冷,“陽公子也是這京城的體面人,誰都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。趁大家都顧及著幾分顏面,趕緊回吧。”
“我只想問她一句,為何失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