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跡跟牌位上的很像,是一個人的筆跡。
“茵茵是誰?”墨染青疑惑道,“他的孩子嗎?”
墨染青砸了咂嘴,夜銜燭肯定也不知道,問了也是白問。
放下?lián)芾斯?,墨染青翻開那本泛黃的冊子,紙頁間簌簌落下幾片干枯的柳葉。
冊子扉頁寫著“路引”二字,內(nèi)頁詳細記載著,“柳樹河,平州南縣人”
“平州,不就是付堂亮的老家?”墨染青記得夜銜燭說過,付堂亮是平州人。
夜銜燭接過冊子,翻看兩頁,“出去后,我讓劉楓去查?!?/p>
“來不及了。”腕間紅線在空中交錯成網(wǎng),將翻涌的黑霧牢牢禁錮在紅球之中。
墨染青指尖輕挑,紅線驟然收緊,“生怨執(zhí)念太深,付堂亮等不到劉楓回來。”
黑霧發(fā)出刺耳的尖嘯,卻始終無法掙脫。
她低頭瞥了一眼地上的白骨,又看向手中的路引,“這里陰氣太重,不宜久留,先回去再說?!?/p>
夜銜燭看著墨染青將鎖魂球裝進一個袋子里,點頭道,“好。”
回到城中,已經(jīng)天色漸晚。
怨鬼棲息地山頭,離這里有二百里。墨染青不敢再讓夜銜燭動用內(nèi)力,倆人在山下小鎮(zhèn),雇了馬車回來的。
馬車搖晃過幾個時辰,終于到了地方。
墨染青伸了個懶腰,一不小心摸到一張臉。
這才睜開眼,看到自己正躺在夜銜燭腿上,而對方正垂眸看她,眼底帶著說不清的深意。
“醒了?”夜銜燭嗓音低緩,指尖輕輕撥開她蹭亂的發(fā)絲。
墨染青猛地彈起身,耳根微熱,“到了?”
“到了?!彼龡l斯理地整了整被壓皺的衣袍,先墨染青一步下馬車,“走吧。”
墨染青揉了揉發(fā)酸的脖頸,跟著下車,站在付府門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