銅錢月（第2頁）

黑油落在干尸們身上，立刻燃起幽綠色火焰。

火焰中浮現(xiàn)出無數(shù)契約碎片，每片都寫著葉孤燈的名字。

六指嬰兒跳上青銅棺槨，六根手指同時(shí)插入自己眼眶：

“你以為金不換為什么收你為徒？”

它摳出的眼珠在空中變成兩盞問心燈，

“因?yàn)槟愕拿瘛?/p>

燈焰里浮現(xiàn)三百個(gè)正在融化的葉孤燈，

“是千年難遇的‘燈油人’！”

葉孤燈突然明白自己為什么能活到現(xiàn)在——

從七歲起，他喝下的每一碗水，都是摻了燈油的！

三、斷劍飲月

干尸們突然停止撕咬，齊刷刷跪倒在地。

它們從胸腔掏出腐爛的心臟，捧向銅錢月亮。

每顆心臟上都刻著同樣的字：

“貸命三錢”

葉孤燈手中的斷劍發(fā)出龍吟，劍身金血逆流，在空中寫下一行血字：

“一錢買生，一錢買死，一錢買無?！?/p>

六指嬰兒發(fā)出刺耳尖笑：

“現(xiàn)在知道為什么叫‘金錢幫’了？”

它突然撲向葉孤燈，六根手指變成銅錢鎖鏈，

“我們買賣的”

鎖鏈纏住葉孤燈脖頸的剎那，

“從來就不是錢！”

“是命！”

四、月蝕現(xiàn)形

銅錢月亮突然開始蝕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