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收到這封邀請函時,正在中醫(yī)院的辦公室里整理病例。精美的燙金信紙上,用中英雙語寫著“國際傳統醫(yī)學研討會”的字樣。
“這可是個好機會?!敝嗅t(yī)協會秘書長蘇雅走進辦公室,她身材高挑,容貌清麗,一襲職業(yè)套裝更顯干練優(yōu)雅?!斑@次研討會在圣托里尼的私人島嶼舉行,參會的都是世界頂級醫(yī)學專家,你是第一個受邀的華夏中醫(yī)?!?/p>
林凡翻看著邀請函的細節(jié),眉頭微皺:“主辦方是懂海外藥業(yè)?”
“沒錯,全球最大的制藥集團之一。”蘇雅在他對面坐下,“他們這次破天荒地邀請傳統醫(yī)學專家參會,意義非凡。不過…”她頓了頓,“恐怕不會太友好?!?/p>
兩天后,私人飛機降落在地中海的小島上。蔚藍的海水環(huán)繞著這座度假勝地,豪華的會議中心坐落在島嶼中央。
會議大廳里,來自世界各國的醫(yī)學專家已經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交流。林凡和蘇雅剛一出現,就感受到了異樣的目光。
“看,那就是華夏來的神醫(yī)。”一個金發(fā)碧眼的中年男子用英語對同伴說道,語氣里滿含譏諷。
“聽說他們還帶著銀針呢,哈哈。”另一個戴著眼鏡的學者附和道,“21世紀了,還相信扎針能治病,簡直是笑話。”
“華夏人就是這樣,總是沉浸在古老的迷信中不肯面對現實?!钡谌齻€人搖頭嘆息,“真不知道主辦方為什么要邀請這些江湖騙子?!?/p>
他們以為林凡聽不懂英語,說話毫無顧忌。蘇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剛要開口反駁,卻被林凡輕輕按住了手臂。
林凡走向那群人,用流利的英語說道:“各位醫(yī)學界的精英,我想糾正一下你們的觀點。中醫(yī)已有數千年歷史,其理論體系完整,臨床效果顯著。說它是迷信,未免太過武斷?!?/p>
幾個外國專家愣了一下,沒想到林凡的英語如此流利。金發(fā)男子很快回過神來,冷笑道:“年輕人,現代醫(yī)學講究的是科學依據。你們的針灸、草藥,能通過雙盲對照試驗嗎?能解釋其作用機制嗎?”
“科學不是西方醫(yī)學的專利?!绷址膊痪o不慢地回應,“中醫(yī)有著獨特的理論基礎和診療方法,不能用西醫(yī)的標準去衡量。就像你不能用西餐的規(guī)則去評判中餐一樣?!?/p>
戴眼鏡的學者推了推鏡框:“這種詭辯沒有意義。醫(yī)學就是醫(yī)學,治病救人才是根本。你們的巫術能做到嗎?”
“巫術?”林凡的眼神變冷,“看來各位對中醫(yī)的偏見比我想象的還要深。”
“這不是偏見,這是事實?!苯鸢l(fā)男子得意洋洋,“華夏的所謂傳統醫(yī)學,本質上就是巫術的變種,披著醫(yī)學的外衣罷了?!?/p>
周圍的人逐漸圍攏過來,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。蘇雅擔心地看著林凡,生怕他會沖動行事。
林凡深吸一口氣,正要繼續(xù)反駁,突然有人從會議中心外跑了進來。
“快!有人溺水了!需要醫(yī)生!”那人氣喘吁吁地喊道,“在海灘那邊!”
所有人都愣了一下,隨即醫(yī)學專家們紛紛起身,向海灘方向跑去。
海灘上,一個年輕女子躺在沙灘上,臉色蒼白,毫無生氣。幾個會游泳的參會者剛把她從海里救上來,但情況看起來很不樂觀。
“讓我來!”金發(fā)男子搶先上前,開始進行心肺復蘇。他動作嫻熟,按壓頻率準確,但女子依然沒有反應。
戴眼鏡的學者也加入進來,檢查女子的脈搏和呼吸:“心跳很微弱,呼吸幾乎停止了?!?/p>
其他專家輪流上陣,使用各種急救手段,但女子的情況并沒有好轉,反而越來越糟糕。
“可能是溺水時間太長了?!庇腥藫u頭嘆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