昆善把眼一瞪:“我問你呢,你怎么反倒問起我來?阿多圖大人是王的親衛(wèi),理應(yīng)比我更清楚?!?/p>
阿多圖凝目沉思,昆善見他那樣擺了擺手:“罷了,罷了,阿多圖大人雖是親衛(wèi),到底是個爺們,卻是難為你了……”
爺們?男人腦中一閃,不知想到什么。
休息片刻后,再次啟程。
“圖奴呢?”呼延吉問道。
昆善笑了笑:“他說他鬧肚子,讓大王不必等,先行,他隨后趕來?!?/p>
呼延吉頷首,翻身上馬,千人的隊伍再次出發(fā)。
……
江念這日換上了低等雜役的服飾,灰撲撲的,從頭到腳不鮮亮,她的心從里到外也不鮮亮,他們說即使從教習(xí)司出去,也回不了西殿,要從低等粗使役做起,這可真是愁人。
今日還好,沒讓她做什么刁鉆活兒,知她能識字,便給了她一本冊子,要求背熟上面的條律。
江念別的沒有,就是記性好,這對她來說不是難事,這么一看,教習(xí)司也不是那么可怕。
暮色漸濃,女人屈腿跪坐在窗榻上,半邊身子倚著窗欄,將頭枕著臂膀,看著天空那一撇月影兒,心里好似被火烘著,烘得狠了,一點點龜裂,她將手放到胸口,揉了揉,這是什么滋味啊——
隨之又是一聲輕渺渺的嘆息,音未落地,前面?zhèn)鱽砘艁y的腳步聲伴著人聲。
“不能進……您不能進去……”一個年輕的女聲。
“滾開!莫要耽誤老子的大事?!蹦腥说穆曇羰植荒颓覀}急。
“多圖大人,沒有王的旨令,您不能帶人走!”
聲音越來越近,很明顯女人沒有攔住男人的步伐……
他們這些老爺們不能開解,那就找個細膩的女人去開解,書上不都說“解語花”么,阿多圖想來想去,只有這個梁女能擔此任。
阿多圖是王庭親衛(wèi),可以這么說,除了呼延吉也就是他可在王庭內(nèi)隨意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