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日,天空烏云密布,灰黑一片,冷颼颼的風(fēng)像個狂徒一般,在院中肆無忌憚地奔竄,發(fā)出鬼魅般的嘯叫。
窗紗樹影低映,風(fēng)摧亂顫。
江念坐在窗榻前,將窗扇支開,朝院門處看了一眼,然后再緩緩掩下,看了眼簸箕里的針線,繼續(xù)她不拿手的活計。
彼邊,余四領(lǐng)了二十萬人馬從定州去往邕南。
余四是那日坐在周興左手邊的副將,周興命他這一路為餌,誘越軍,周興自己則帶大部人馬直驅(qū)衡煬城。
此時,信兵來報,探得越軍往西南方行來。
“多少人馬?”余四問道。
“不到十萬?!?/p>
“再探?!庇嗨恼f道。
信兵應(yīng)諾而去。
果然不出所料,夷越識破他們的計策,只調(diào)動不上十萬人馬去邕南,仍留有二十多萬兵力于衡煬守城。
如此一想,余四也不慌了,領(lǐng)著近二十萬人馬慢慢朝邕南方向行進,待與越軍碰上,兩軍少不了一場混殺。
行了一日,天色漸漸暗下來,余四揮軍暫歇,臨時安營,并留兵把守巡防,以防偷襲。
就這么歇了一夜,次日整頓人馬再次出發(fā)。
不一會兒,信兵來報,帶來一條消息。
“什么?!”余四怕自己聽錯,大聲斥問,“再說一遍!”
那信報兵只得又道:“越軍……越軍不見了……”
“什么叫不見?!”男人大喝道。
“末將在西南線上一路打探,再無越軍蹤跡?!?/p>
余四頓感不妙,又支了幾個信報兵前去打探,結(jié)果仍是一無所獲,怎會一夜間消失了。
除非……他們換了線路!
從衡煬往邕南只能走西南方,若他們換了路線,只有一種可能,夷越軍的目的并不是邕南七鎮(zhèn)。
糟了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