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把江念帶在身邊,他能睡得踏實一點。就這么的,江念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物,隨呼延吉住到了東殿。
終于朵氏的病在幾日后好了,治好朵氏病癥的不是什么神仙醫(yī)術(shù),也非什么靈丹妙藥,而是一封信,一封從定州城來的書信。
呼延吉在收到這封信后,次日便離開了王庭,星夜兼馳趕往定州。
這一次,呼延吉并沒有帶上江念,他走得很匆忙,走的前一夜,仍是叮囑江念,不要到處跑,就在王庭等他歸來。
他很認(rèn)真地看著她的眼,同兒時那樣叫了她一聲:“阿姐?!苯又值?,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等我回來……”
這是呼延吉走之前同她的告別。
她當(dāng)時不知發(fā)生了何事,讓他連朵氏的病情也不顧,直出王庭奔赴定州。
在呼延吉離開后不久,朵氏的病癥便好了,也不嘔了,也不氣虛了,身子又調(diào)養(yǎng)了回來。
呼延吉這個正主不在,江念的日子清閑得發(fā)慌,時而到膳房找阿星和珠珠說說話兒,時而到殿前看阿月修剪花草。
她是正殿的大宮婢,在這院子里除了蘭卓,沒人能說她什么。
這日,江念想起了云娘,好長時間沒見過她了,于是帶了兩身衣服并一些細(xì)巧果子去了司藥局。
江念來時,云娘正在曬藥。
“忙么?”
云娘回頭見江念走來,停下手里的事情,拉著她好生看了一番,笑道:“回去了,回去了。”
“什么就回去了?”江念亦笑道。
“又和從前一樣了,是畫上的人兒,是燈上的人兒?!?/p>
江念撐不住笑起來。
兩人走到一邊坐下,江念把手里的包袱遞上:“這里面有兩件新衣,我沒穿過的,拿來給你,還有一些小食兒,你下值了同她們一起吃?!?/p>
云娘和她一樣,都是大梁人,平日同這些宮婢處好關(guān)系,日子能好過些。
“今日怎么有空來我這里?”云娘問道,說畢,一拍腦袋,“對了,夷越王去了定州。”
江念正準(zhǔn)備說她消息還挺靈通,然而云娘接下來說的話直接讓江念怔在當(dāng)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