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血性男兒哪有沒脾氣的?!鼻楣孟肫鹨皇?,問道,“你阿弟沒有妻室罷?”
“這個……倒是沒有?!?/p>
情姑一聽,歡喜得了不得,這么好的一人兒,還未成家,簡直再也找不到了。
“他什么時候再來,我好把我家侄女帶來,讓他二人見一見?!?/p>
江念忙擺手:“情嫂子,他這人性子很是頑劣,就連我的話也未必聽?!?/p>
“你看看你,兩人見一見,只是見一見,好不好的等見了面再說,你這個當(dāng)姐姐的總不能把人往外推不是?怪道你阿弟這個年紀(jì)還未娶妻,我看吶,這里面有你的責(zé)任。”
說到這里,情姑心里有些不樂意了,臉色變得十分難看,認(rèn)為江念在搪塞她。
江念想了想,不見一面的話她這個鄰居是不會死心的,嘆道:“我亦不知他幾時再來,走之前沒同我說?!?/p>
“不如這樣,也不要你特特去安排,只是他人再來,你千萬把他留下來就好?!?/p>
江念無奈道:“別怪我事先沒同你說,你別抱什么希望,他脾性又霸道又……”
“哎呀——你看你這人,翻來覆去就這么一句話,人家說起自家人都是撿好了說,就你往壞了損?!?/p>
情姑說著,心里卻想,長成那么個英俊模樣,就是性子差一點,也是可以擔(dān)待的。
兩人說著話,不知不覺就到了早市,江念陪著情姑在早市逛了一圈,她也跟著買了些甜津的果兒。
東西買得差不多了,兩人又轉(zhuǎn)去花市,一進花市似入到一片姹紫嫣紅的花海。
江念只恨自己一雙眼不夠用,看這個也好,看那個也香,最后挑了幾樣最愛的,黃白的、粉紫的、藍(lán)綠的簇在一起,抱了滿滿一懷。
二人回到桂花巷時天已大亮,街面上人馬也熙攘起來。
進了院子,江念把花交到秋月手里:“弄些水,裝起來?!?/p>
“我的天爺,這么大一捧,您是怎么抱回的。”秋月將花擱在院中的桌面上,又去找盆。
江念進屋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,倚在門欄上,慢慢喝著,笑道:“見著喜歡,恨不得把整個花市都搬空。”
秋月噗嗤一笑,她算是發(fā)現(xiàn)了,這位阿姑見著好看的東西,就喜歡,不論是衣服、首飾,哪怕是小貓小狗兒,只要好看,她就眼睛發(fā)直,實在是她現(xiàn)下掙的錢不夠,只能買些養(yǎng)眼的花花草草。
秋月一點不懷疑,若是這位阿姑手里有足夠的銀錢,那些名貴的金銀首飾她會像今日買花一樣,一股腦地往家里搬。
江念喝了幾口茶,潤了潤嗓子,放下手里的杯子,捋起衣袖,將桌上的花簇一點點分開。
正巧此時,院門敲響,不知是誰……
秋月手上忙不開,江念前去開門,門外站著好些時日不見的石兒祿。
上次華興樓內(nèi),安努兒的那番話讓石兒祿耿耿于懷,說江念對他親近,與別人不同是因為他像她的情郎,當(dāng)即他就黑了臉,甩袖離席。
他認(rèn)為安努爾是故意的,故意編造這些話來離間他和江念的關(guān)系,安努爾就是見不得江念對他更親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