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要么?”呼延吉離開她的唇,低聲問道。
江念撐在他的身上,粉面慵懶,仍在回味,她覺著自己不是貪酒,而是貪戀他綿綿的親吻。
“還要?!苯铍p臂環(huán)上他的頸,微微仰起臉,相邀的情態(tài)。
呼延吉輕笑,一雙眼脧上女人豐盈的唇,像是巡視著自己的領(lǐng)地,寵溺地在她唇上碰了碰,然后離開。
他這一輕輕的碰觸,讓她的骨頭像有小蟻咬著,難受得厲害,卻又羞怯不能言,伏在他的身上,主動湊到他的唇邊,親了親。
“我醉了……”
呼延吉“嗯”了一聲。
接著江念又道:“醉了的人是不清醒的。”
呼延吉點了點頭,稱是。
“醉酒時,不論他們做什么都是不作數(shù)的,是不是?”
“是?!?/p>
江念得了回答,轉(zhuǎn)頭看向幾上的半盞夜煙鈴,拿起,仰頭飲下,先前的酒勁還未褪去,更添新醉。
頭一次,她在他的注視下,寬衣緩帶,露出一身凝雪般豐澤的肌,她主動吻上去,她告訴他,她醉了,既是醉了,就放肆一回。
她的舌在他的口中勾逗著,同他的舌兒交纏,無論她是急是緩,他總能很好地隨和上她。
這叫她越發(fā)止不住地想去欺一欺他,就像兒時,她也總是欺負他。
那時的她說著輕飄譏諷的話語,他明明已經(jīng)很氣,卻生生捺下,只是不出聲地看著她,等她自感心虛,等她回避他的目光。
在她蒙蒙的目光中,他的后背抵著案幾,眼尾飛出一抹淡淡的紅痕。
他的從容應(yīng)對,使她起了一點點壞心,牙舌稍稍用力,咬了上去。
呼延吉“唔”了一聲,從她的口中退出,往她臉上望了兩眼,微喘道:“看來是真醉了……”
說罷將人打橫抱起,走到榻邊,揮下床帳,將她放到榻上,寬去廣袖絹衣,傾身在上。
在呼延吉的巧弄下,江念早已軟癱熱化一般,顫顫地發(fā)出嬌音。
他半跪在榻上,把她的下身倒提起,使她整個下身騰空承接住他,迎湊間,叫他恨不能死在她的身上。
事畢,他將她騰空的下身緩緩放下。
江念是真的醉狠了,這夜煙鈴的后勁兒可大,越到后面越幽迷,完事后,迷糊地睜不開眼,卻仍有一絲意識探手到枕下尋藥匣子。
呼延吉捉住她的手,俯在她耳邊,低聲道:“阿姐……”
江念下意識地“嗯”了一聲:“藥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