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不成是有別的籌劃?
姜遇棠想不通,只好單肩背著醫(yī)箱,來到了殿側(cè)的桌案前,上頭是備好的茶點果子,她意外的發(fā)現(xiàn),居然都是些自己喜歡吃的。
還有一些古籍。
落座之后,一開始姜遇棠還有點拘謹(jǐn),漸漸的,就放松了下來,翻看起了書本,打發(fā)起了時間。
正桌前的北冥璟,從繁忙中分心望去,就能看到不遠(yuǎn)處坐著的小女人,小臉溫婉而又恬靜,蔥白的手指翻閱著書頁,賞心悅目至極。
政務(wù)所帶來的頭疼和疲倦,都隨之慢慢消失不見……
裊裊青煙盤旋。
紫宸殿內(nèi)的畫面,和睦的不像話。
自從小糖糖走后,姜遇棠這些日子都沒怎么睡好,在這安靜的空氣中,看了一會書,眼皮子就有些沉重了。
她暗暗掐了手臂一把,卻只能保持片刻的清醒,連自己最終什么時候趴在桌子上,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都不知曉。
待姜遇棠再醒來,身上不知何時,多披了件絳紫色暗紋的龍袍,殿內(nèi)還點了暖黃的宮燈,北冥璟還在桌案前沒有忙完。
她還有點懵。
“醒來了?”
恰逢此時,北冥璟似笑非笑地望來,撞進(jìn)了姜遇棠迷惘的眸子,接著戲謔道。
“阿棠睡得挺香,又是流口水,又是說夢話的?”
姜遇棠聞言,頓時間又是緊張,又是尷尬的,趕忙起身請罪。
她怎么就在殿前失儀了?
姜遇棠還下意識地摸向了嘴角,頓了頓,這才意識到,陛下這是在揶揄她。
偏偏,還又說不得。
北冥璟的鳳眸藏著深笑,“可見是朕讓阿棠等久了,過來請脈吧。”
“是,微臣再也不敢了?!?/p>
姜遇棠窘迫一聲,接著上前,給北冥璟診斷了起來。
皇帝的傷口,恢復(fù)的很好,脈象平穩(wěn)有力,身子已然沒了大礙,和常順公公記錄在冊之后,就要告退了。
北冥璟頓了頓,漫不經(jīng)心的提醒道,“御前的脈,三日一請。別忘了,常順,你去送送咱們的姜太醫(yī)?!?/p>
“奴才遵命?!?/p>
常順公公笑著應(yīng)下,親自將姜遇棠送到了皇宮門口。
“姜太醫(yī),您這一來,陛下臉上的笑容都多了,連帶著奴才們伺候起來,也都跟著輕松了許多,不必再跟之前那樣拎著腦袋做事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