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正媳婦笑:“對對,你這么想就對了!”
大伯、二伯兩家人也都笑,“這就好、這就好”
姜大夫也點頭,又順口似的提醒道:“對了,侄媳雖然撿回了一條命,但這身體不是那么容易養(yǎng)回來的,尤其失血過多,吹風容易頭暈,以后上山干活兒切記別站風口或者太高處,那些山崖邊上啊、山梁上啊風尤其大,別往那些地方去。”
主動跳崖和冷不丁被人推跌落山崖受的傷多少是不太一樣的,姜大夫更懷疑許知春是后者,但這話不好說,沒有證據(jù),也不能說。
剛才他旁敲側擊,許知春看起來完全忘了當時的情形,他猜測大概是傷了腦子的緣故。
以至于她自己都以為自己是殉夫跳崖。
可姜大夫更相信自己的判斷。
他也只能提醒到這里了。
許知春心里微動,有一瞬間感覺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,但又沒抓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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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動殉夫還是被謀害?
她點點頭:“謝謝姜大夫,我記住了。”
送了姜大夫離開,各人陸續(xù)也都走了。
張氏看起來倒是還想說什么,也叫大伯扯走了。
許知春這才得空安撫小叔子梁明軒。
這小孩今年十歲,在隔壁泉山村私塾念書,念得特別好,生的又眉清目秀、斯斯文文的,穿著半新不舊的竹青色儒衫,一看就很有讀書人的氣質。尤其那雙眼睛,清澈又明靜,仿佛蘊含著知識的光輝,誰看了都會覺得這孩子一定念書很厲害、一定前途無量!
這種近乎天生的讀書人的氣質,是別人求也求不來的。
人人都知道,這孩子長大了,肯定不是個普通人,村里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他們家。
可現(xiàn)在,梁明朗的死訊傳來了,梁明軒一下子變成了孤兒,她許知春也變成了寡婦,往后的日子,或許就不太一樣了。
這兩年大伯、二伯兩家雖然也有零零碎碎占些便宜,但都不敢太過分,現(xiàn)在,可就不好說了。
許知春笑著拍拍床沿,示意梁明軒走過來。
“明軒,放心,還有嫂子呢,嫂子肯定會供你繼續(xù)念書的,以后咱們的日子一樣過。嫂子沒事了,你明天就去學堂、還是在家里多休息兩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