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好學(xué)呀,什么都想學(xué)嘛?!笔捰Z氣嬌俏,“阿兄,你教我嘛?!?/p>
“下次?!笔捫Z哭笑不得,“下次,定然教你?!?/p>
蕭迎這才滿心歡喜的離開。
蕭玄璟注視著她離去的背影,眸色微暗。
“主上?!眮砣艘簧頊\綠色長裙,端著托盤從幕簾后走出,“您就這么跟娘子全盤托出了?”
蕭玄璟輕輕瞥她一眼,“但凡她問我,我都不會隱瞞?!?/p>
荷葉聳了聳肩,“那若是,有件事特別危險(xiǎn),您需以身犯險(xiǎn)九死一生;可您又不想娘子知道,怕娘子擔(dān)心。娘子若是問起,您還會說嗎?”
“你的話多了?!?/p>
荷葉恭敬低頭,不敢再說。
她抬頭,悄悄望一眼低頭品茶的少年。
不過二十有一,已然威嚴(yán)赫赫;從骨子里透露出的壓迫氣場更是讓人不敢直視。他仿佛天生的上位者,運(yùn)籌帷幄。
察覺到那道幽冷的目光,荷葉連忙行禮退下。
她怕的有些腿軟。初次見主上時,他不過十四歲。一場局,布了七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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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恒修
這是個多可怕的少年啊。
……
蕭迎這一覺睡得格外沉。
依稀之間,似又夢到了往事。
那時,她還不是蕭迎。她叫姜念,商女的女兒,臉上有一塊可怖的胎記,父親不過是個剛高中還未受封的舉人。
父親那時忙于政事,母親也忙著做生意籌錢,父母無暇管她,她便只能自己在那方小院里玩。
孩子天性是耐不住寂寞的,自己玩夠了,便想找?guī)讉€玩伴兒。
可那些官家孩子,打心底瞧不起她嫌她丑陋。起初只是冷嘲熱諷,讓她接他們?nèi)映龅娘w盤,朝她潑水。
她孤單久了,覺得這是他們在和她玩鬧,便也覺得沒什么。
到后來……
便是無盡的羞辱。她反應(yīng)過來時,已然脫不了身了。
她被當(dāng)成了貴族子弟的玩物。他們抓蛇咬她,看她被狗追的大汗淋漓,罵她是爹不疼娘不愛的丑八怪。
她被惹惱了,狠狠一口咬在少年的手腕上。牙都崩掉了都沒有松口。
被她咬的少年,名喚傅恒修。那次,傅恒修被她惹毛了,直接抓來了京都巷子里的野狗來咬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