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恒修
宴席不歡而散。
歡心的,只有蕭侯一人。找回來的女兒不僅會妝藝讓程二娘子重拾笑顏,更在關(guān)鍵時刻護(hù)住了她,讓丞相對他所有改觀。
不僅如此,還醫(yī)好了尚書夫人,替他長了臉,又化干戈為玉帛。
蕭侯大喜,接連送了好些稀罕玩意兒,堆滿了玄清閣的小庫房。
臥房內(nèi),三人聚在一處。
蕭玄璟剛試著調(diào)配好了香,只是效果不佳。
“阿兄?!笔捰e話似的隨意道,“今日壽宴,傅恒修被狗咬了?!?/p>
“傅恒修是傅家二郎,八大世家之首,姑母又是侯府主母。他平日里作威作福慣了,不咬狗就算不錯的了,今日當(dāng)真是蒼天開眼?!?/p>
蕭玄璟靜靜的聽著,似水般的眼眸未起半分波瀾。
他挽袖,給蕭迎添了杯茶,“念念,你我之間,何須試探?!?/p>
蕭迎神色微動。
他抬頭,溫聲道,“是我做的。”
“我想給你出口氣?!?/p>
目光柔和卻又如利刃一般,直直看向蕭迎。蕭迎低了低頭,竟是有些心虛的不敢對視。
“對不起,我不該疑你。”蕭迎抿唇輕笑,“習(xí)慣了與旁人云里霧里的說話,我竟忘了,與阿兄說話,是不必如此的?!?/p>
“那念念得補(bǔ)償我?!?/p>
蕭迎一笑,知道這是蕭玄璟在與她玩笑,“阿兄想要什么?但凡我有的,全都給阿兄?!?/p>
蕭玄璟搖了搖頭,“此物難得,但卻不是為我?!?/p>
他看向一旁陷入沉睡的蕭玄奕,少年不似剛來時那般驚恐害怕,已然有些習(xí)慣了現(xiàn)在的環(huán)境。
“雪蓮花,和一株菩提果。他氣血虧虛的太嚴(yán)重,需得調(diào)補(bǔ)?!?/p>
蕭迎了然,品了口茶。
茶湯清透,香氣四溢,流散于唇齒之間,別有一番余味。只是不知為何,她卻品出了一抹苦澀。
“早些歇息吧,念念?!?/p>
蕭玄璟撤了茶,“今日辛苦了。往后,這種事只多不少,蕭毅不會放著好處不用?!?/p>
“阿兄?!笔捰龅膿沃X袋看他,眨了眨眼睛,“你是不是私藏了?”
“招狗的這種香,我為什么不會?。俊?/p>
蕭玄璟戳了戳她的額角,“好好的小娘子,學(xué)這做什么?!?/p>
“我好學(xué)呀,什么都想學(xué)嘛。”蕭迎語氣嬌俏,“阿兄,你教我嘛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