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走進保安亭,從里面拿出一個本子和一支筆,優(yōu)雅的轉(zhuǎn)過身來,聲音尖而輕細。
“我是本校的指導(dǎo)員,姬冰雪,兩位叫什么名字?”
“古月語。”赫連雅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。
她腦子里有許多備用身份,似乎也早已習(xí)慣用不同的名字掩藏真正的自已,此時還有些走神的想,姬冰雪,挺好聽的名字,原來鬼怪在學(xué)習(xí)人類行為的同時,也會給自已取名嗎。
棠溪彥尷尬地搓搓指尖,為自已的取名天賦感到顏面盡失:“咳,紅領(lǐng)巾?!?/p>
姬冰雪寫名字的動作一頓,皺起眉頭,語氣很冷:“男的?”
棠溪彥的心提到嗓子眼。“嗯、男的,怎么了?”
姬冰雪還拿著筆的手往校門外一指,“你走錯了,這里早就不是改造學(xué)校了?!?/p>
???
棠溪彥莫名其妙。“那這是什么學(xué)校?”
“女校?!奔ПK白的臉面無表情地強調(diào),“女子改造學(xué)校?!?/p>
棠溪彥:……
棠溪彥面無表情地看向赫連雅:“我現(xiàn)在就要出去?!?/p>
赫連雅:“……噗嘿嘿、咳嗯!”
姬冰雪的眼睛很細長,像古畫中的美人,瞳孔在眼白上下轉(zhuǎn),打量棠溪彥。她的神情有點糾結(jié),這張慘白的臉因為真情實感的不舍稍微有點人味兒。
半晌,她遺憾搖搖頭:“哎,抱歉,本校不招男學(xué)員,請回吧?!?/p>
“我們倆分不開的!”赫連雅眼珠子咕嚕一轉(zhuǎn),伸手挽著棠溪彥的胳膊,夾子音扭捏地道,“姐姐,您行行好,讓他跟我一起吧?我膽子小,沒有哥哥陪著,我害怕?!?/p>
棠溪彥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赫連雅嗲起來,比咖啡店“初次見面”還過分。
姬冰雪很明顯地露出不滿地神情,眼睛掃到赫連雅挽著棠溪彥的胳膊時,嫌惡地皺眉?!澳憧梢裕恍??!?/p>
說著,姬冰雪指著校門盯上的半弧形招牌:“沒看到嗎?男子改造學(xué)校的招牌都拆了,現(xiàn)在這里是女子改造學(xué)校?!?/p>
啊?
兩人仰頭,看向空空蕩蕩的招牌。上面一個字都沒有。
姬冰雪自已說完,察覺自已的話里還有明顯的漏洞,補充道:“女子改造學(xué)校的招牌還沒做好,正在運送過來的路上?!?/p>
赫連雅繼續(xù)忸怩:“那、那招牌不還沒送來嘛?反正我們只是參觀,只是參觀!不限男女吧?規(guī)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!”
“……”
說不過赫連雅,陰森的指導(dǎo)員盯了她好一會兒,盯得赫連雅快招架不住了,才踏著高跟鞋在前面帶路。
“本次參觀,我負責(zé)講解。你可以享受一節(jié)免費的體驗課,提前感受我們女校的教育理念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