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次參觀,我負責講解。你可以享受一節(jié)免費的體驗課,提前感受我們女校的教育理念?!?/p>
赫連雅指了指自已:“我啊?”
姬冰雪不理她,慢慢地朝教學樓的方向走去。
赫連雅撇嘴,還真是沖自已來的??墒菫槭裁??在學校的范圍內(nèi),自已幾乎使用不了浮力,按理說對這個領域的boss來說,自已應該沒有威脅才對。
兩人慢吞吞跟在后頭,棠溪彥小聲提醒:“我好像沒有用武之地???我去教學樓后面探查?”
赫連雅想起朝教學樓后方飛去的飛蟲們,揶揄道:“那里可能有很多腿毛多的小甲蟲哦?!?/p>
棠溪彥:“……松開松開!”
“抱歉,跟我哥哥弟弟打鬧習慣了。”
赫連雅嬉笑著松開,笑完之后意識到,棠溪彥的預知畫面就在這個領域里發(fā)生,也就是說,自已即將要一個人面對鬼祟,可能馬上就要被啃臉了,而自已的異能在學校的范圍內(nèi)沒用。
她立馬惆悵起來?!巴甑埃@次真沖我來了?!?/p>
他們略顯吃力地前進。兩人感覺每一腳都踩得很不真實,不像是走在平地,更像是在游泳池里行走,每一步都有絲絲縷縷的阻力。
可是姬冰雪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空氣中的阻力,她姿態(tài)婀娜,每一步都四平八穩(wěn),就是走得很慢,不知道是不是用緩慢的步伐來掩飾行走時的阻力感。
赫連雅想到那些往教學樓后方鉆去的飛蟲,“飛蟲出現(xiàn)的條件是什么?隨機的嗎?”
“可能吧?!?/p>
棠溪彥討厭蟲子,懶得鉆研這種問題。
亮黃色的燈光照徹空蕩的教室,連帶著把校門口的破舊籃球場映襯得有些陳舊的暖意。跟在一個鬼祟后面,赫連雅居然產(chǎn)生一種錯覺,自已好像就是這里的學生。
她是這所學校名列前茅、品學兼優(yōu)……
——不是!
意識到自已在想什么,赫連雅嚇得一激靈,整個人清醒了不少。這地方真是可怕,不知不覺會把外人同化,外來者居然會覺得,自已是這所改造學校的一員?
赫連雅悄聲:“喂,棠溪,你有沒有覺得,自已好像是這里的學生?”
棠溪彥詫異地看著赫連雅:“你在說什么鬼話?你是一鳴的學生副會長,是國家一級運動員,是一鳴高中高二a班的班長?!?/p>
赫連雅脊背發(fā)寒?!盀槭裁催@里對我有影響,你一點事都沒有?我腦子里總是冒出強烈的想法,覺得我是這里的學生……”
“你們在竊竊私語什么?”
姬冰雪忽然轉(zhuǎn)過來,那張死人般的慘白面龐上,狹長的眼睛盯著赫連雅,艷紅的嘴角扯出冰涼的弧度,尖細的嗓音像是小蟲子在耳膜里撓癢:“你們在說什么?想離開嗎?”
姬冰雪的用詞是‘你們’,可是眼睛死死地盯著赫連雅一人,那股不耐煩的勁兒,仿佛是班主任在忍耐調(diào)皮的學生。
赫連雅立馬閉嘴。她有強烈的預感,一旦說‘要離開’,自已和棠溪彥肯定會死在這里。
棠溪彥壯起膽子,用盡量平穩(wěn)的口吻道:“沒什么,我們剛剛在想,為什么突然把男子改造學校,變成女子改造學校?合并起來不是更加方便管理嗎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