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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半個時辰,年珠就知道了李側(cè)福晉正在大發(fā)脾氣一事。
可如今她卻顧不上這些,這會弘晝正在找她算賬呢。
弘晝與弘歷一聽說年珠回來的消息,放學(xué)之后連院子都沒去,直接撒丫子跑到聽雪軒來。
當(dāng)兩個孩子瞧見年若蘭那隆起的肚子時,皆是愣了愣——當(dāng)初正月里他們前去給年側(cè)福晉請安時,她都好好的,怎么如今肚子瞧著像五六個月的樣子?
弘晝時刻牢記先生“不懂就要問”的話,開口道:“年額娘,您懷孕啦?那當(dāng)初我們前去圓明園給您拜年的時候,您為何沒將這好消息說給我們聽?”
年若蘭面上帶著幾分尷尬之色,不知該如何解釋。
好在弘歷眼疾手快弘晝的嘴巴,年珠拽著弘晝的袖子,這才將他拖走。
弘晝聽弘歷與他說了一籮筐話,似懂非懂點了點頭,若有所思道:“怪不得我額娘時常說什么‘小心駛得萬年船’,原來是這個意思啊,原來年額娘這是怕有人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,所以才這般小心的。”
正當(dāng)年珠與弘歷齊齊覺得“真不容易,弘晝終于懂了”時,弘晝卻是看向年珠,話鋒一轉(zhuǎn)道:“道理我都懂,畢竟我們與年額娘向來不太親近,只是包子臉格格,你為什么也瞞著我們?”
“難道你是信不過我們嗎?你信不過四哥也就算了,畢竟四哥有什么事都會告訴鈕祜祿額娘,但你居然連我也信不過!”
“我一直以為我們不僅是生意伙伴,還是好朋友呢,你這樣做實在是太傷我的心了……”
年珠:“……”
她深知弘晝的腦回路異于常人,同他講道理是講不通的,索性開門見山道:“可是五阿哥,事情已經(jīng)發(fā)生,你怪我也沒用,到底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了?”
弘晝伸出一根手指頭來,認真道:“很簡單,你請我去便宜坊吃三頓飯,我就原諒你。”
弘歷:“……”
年珠:“……”
他們不懂,弘晝一堂堂皇孫,要求竟提的這樣卑微嗎?
誰知下一刻弘晝又道:“包子臉格格,若是你覺得三頓飯不行,請我吃兩頓飯也可以,實在不行,一頓飯也行,咱們關(guān)系好,這件事也不是不能商量的?!?/p>
最后,在他們的插科打諢中,最后以一頓飯成交。
另一邊,年若蘭依偎在四爺懷中,這才終覺踏實,兩人親親熱熱說這話……整個聽雪軒都沉浸在一片幸福和寧靜之中。
美好總是短暫的,翌日一早,年珠陪著年若蘭出門散步之際,遇上了怒氣沖沖,宛如被啄禿了腦袋、一心只有報仇斗雞似的李側(cè)福晉。
年珠也好,還是年若蘭也好,都覺得李側(cè)福晉這一茬是躲不過的。
李側(cè)福晉是一早就派人守著年若蘭,年若蘭前腳剛出門,后腳她就氣勢洶洶趕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