粼秋抽泣著,連話都說不清楚。
自家小姐的命也太苦了,分明是頂好的姑娘竟是被迫嫁給一個病秧子,像個老媽子一樣照顧人家還每日受人家的冷眼?,F(xiàn)在好不容易禍害死了,結(jié)果又遇上一群強盜!
一想到這里,她就覺得鼻頭發(fā)酸。她自小跟著小姐,早就將她當(dāng)做了親生姊妹,看她受累,自己心里也是著實難過。
一時控制不住便哭了出來。
“好了好了,記住我說的話,當(dāng)心惹到了人,還給自己找不痛快?!鼻匾源扔帜托牡匕参苛怂龓拙洳欧畔潞熥踊氐杰噧?nèi)。
不多時,她又一次掀開了簾子。
“還有一件事,我前些日子讓你去找的東西你放在哪里了?”
粼秋鼻子紅紅的,回憶著前些日子秦以慈的吩咐。
那東西是一塊雙魚佩。
“放在您書案旁的抽屜里了。”粼秋哽咽答道。
秦以慈點了點頭,“好。”
回到車內(nèi),她只覺得頭腦發(fā)脹,好像下一瞬就能爆開一般,就連帶著笑的臉也有些僵硬。
她揉揉難耐地揉揉眉心、搓搓臉。
忽的,耳邊響起一陣清脆的鈴聲。
尋聲抬眼,只見一串銀制的鈴鐺正掛在車頂歡快地?fù)u晃著,擺動間,像是一只只飛舞的銀白蝴蝶。
不知為何,她盯著那東西看了許久。
銀鈴是衛(wèi)續(xù)要求掛上去的,他人動不了,倒是喜歡這動靜大的東西。
按照他的話來說就是……有生氣?
想著,秦以慈不自覺伸手去碰那銀鈴。
一陣清脆悅耳的鈴聲響起,似乎將她心中的煩悶掃去了不少。
她眉間舒展了一些,看來這東西還有些用處。
秦以慈伸手想將這銀鈴摘下來,但手剛剛觸碰到一絲涼意,她的耳邊就炸開一聲尖銳嘶吼。
像是狂風(fēng)穿過滿是穿孔的石頭一般,讓人汗毛豎起。而伴隨著嘶吼出現(xiàn)的是縈繞她周身的冷意,像是被扔進了雪地里,又像是被埋在地底。
秦以慈周身一顫,如被火舌舔吻一般收回了手。
好容易反應(yīng)過來,她重新披上方才在山間的大氅,柔軟溫?zé)岬暮q包裹全身后她才輕輕舒了口氣。
方才的聲音是……什么?
神神鬼鬼的話本子她也看過不少,但也僅僅只是看個樂。對于鬼神她向來是敬而遠(yuǎn)之的,除過家中每年去上香祈福的日子外她幾乎不會刻意去求神拜佛。
可這一次不知為何,她的
秦以慈握著湯匙的手捏緊了一瞬,隨后抬頭莞爾:“二叔母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