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張毅走出庫房,手里已經(jīng)多了好幾樣東西。首先是纏在腰間的儲物褡褳,被兩條帶子緊緊束縛在身上。不過,他現(xiàn)在還不能使用。因為想要開啟儲物褡褳,必須要擁有凝氣期第一層的修為。除了儲物袋,還有一件白袍,象征著張毅已經(jīng)成為太谷門中的一員。另外,在他的襯衫下面,還藏著三塊低品晶石。
在陳良一再催促下,張毅終于穿好了白袍,換上了一只大小合適的紫靴,人也看起來精神了許多。
“哈哈,師弟這樣穿著才有點像我們太谷門的弟子。走吧,我們現(xiàn)在去見王師叔?!标惲歼€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,仿佛世界上沒有能令他苦惱的事情。
張毅不動聲色的答應(yīng)一聲,借機問道:“剛才聽師兄說什么鼎爐的事情,我聽得不是十分明白,師兄能否給我詳細的解釋一番?”
陳良臉色一變,頃刻間就又恢復(fù)了原樣。他拍拍腦袋,吃驚地問道:“剛才我說過‘鼎爐’么?沒有吧!想必是師弟你聽錯了。”
張毅當然沒有聽錯,不過他也沒有繼續(xù)追問。既然對方裝傻充愣,那么繼續(xù)追問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(jié)果。他把這個疑問藏在心里,反正來日方長,從陳良這里打聽不出來消息,他可以再去問別人。于是張毅也作出一副苦苦思索狀,奇怪的道:“是么?大概是我記錯了吧?!?/p>
兩人哈哈一笑,不再談?wù)撨@個話題,陳良轉(zhuǎn)而開始給張毅解釋一些修仙的常識。
這一路下來,張毅對修仙已經(jīng)有了一定的了解。據(jù)陳良所說,修仙者一共分為三個階段,分別為:凝氣期、筑基期和結(jié)丹期。而凝氣期又分為九層,屬于打基礎(chǔ)的階段。從凝氣到筑基期是一個分水嶺,有些人修煉一輩子也未必能夠突破到筑基期,而有的人或許只用四五十年就能達到,這就是資質(zhì)的差別。
筑基期又分為三個階段,凡是到達筑基期的弟子,無論去哪個門派都有一席之地,形成各個門派的中堅力量。當然,想要從筑基期突破至結(jié)丹期,那必須得有極佳的天賦,甚至還需要一些機遇。
結(jié)丹期的修士是門派中最強大的力量,也是一個門派立派的根本。除非萬不得已,一般那些門派的結(jié)丹期修士都不會輕易出手,當然,只要一出手,便會在修仙界留下一蓬血雨。
陳良說的繪聲繪色,張毅聽得也不由得癡了。這些東西簡直是聞所未聞,如果在今天之前有人對她提起這些,他或許還會有所懷疑,但是在親眼見識了王松御劍飛行之后,他已經(jīng)對此事堅信不疑、悠然神往了。
再次見到王松,他正拿著一本黃皮的書卷給林曉音說著什么。這一次,張毅對他身上的紫袍特別留意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在他xiong口上繡著三朵金黃的麥穗,同樣的麥穗張毅的白袍上也有,卻只有一朵而已。而陳良藍袍上繡著兩朵同樣的麥穗。
“陳良,該說的都告訴他了吧?”看到張毅兩人過來,王松擺擺手,示意林曉音站在一旁,淡淡的說道。
“是的。遵照師叔的指示,我將本門的戒規(guī)、常識等等都全部告訴了張師弟,不知師叔還有何吩咐?”陳良換了一副嚴肅的面孔,冷靜的回道。這一刻,他與先前有說有笑的模樣判若兩人。
“嗯,很好。你去把掌管人事的弟子叫來,我另有吩咐?!蓖跛刹[著眼說完這番話后,才將注意力轉(zhuǎn)到張毅身上。
陳良去了。張毅低著頭,眼光不與王松接觸,顯得極其恭順。只有他自己知道,這一切不過是做給王松看的,他要令王松對自己刮目相看,現(xiàn)在必須隱忍。
王松盯著張毅看了一陣,心中驀然煩躁起來,只覺得這個張毅哪里都不順眼,尤其是在林家的時候,居然敢那么跟自己說話,簡直是自尋死路。他轉(zhuǎn)過身,從旁邊的一個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籍,扔給張毅道:“這個是從凝氣期第一層到第三層的所有功法,你自己琢磨去吧。以你的資質(zhì),想必這些也夠練上七八年的啦!”這最后一句話,嘲諷的意味同樣明顯,就跟在林家一樣。他譏諷一個人,尤其是被自己視為螻蟻的凡人,從來都是不加掩飾。
不過,這時張毅卻顯得更加恭敬,仿佛沒聽出來一般,以一種超乎尋常鎮(zhèn)定的口氣道:“多謝師父賜書?!?/p>
在王松的書架上,這種紙做的書籍只有本,而且大都是些初級仙術(shù)的修煉方法。而一旦修為突破凝氣期第三層,就能夠以神識閱讀玉簡。玉簡記錄的東西不僅龐大而詳細,而且便于閱讀記憶,一向被修仙者所推崇。所以凡是凝氣期第三層以上的功法,一般都記錄在玉簡之中。
張毅把這本功法塞到懷里,靜等在一旁,而一邊的林曉音則點頭向他示意,臉上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。這令張毅心中一暖。
很快,一個身著藍衣的弟子快步走了進來,對王松道:“弟子徐麟見過王師叔,不知師叔找我來有何事?”這個徐麟和陳良差不多年紀,不過卻顯得更加穩(wěn)重老練,看得出他是個辦事穩(wěn)妥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