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滾燙的手又捏緊了商枝的臉。
商枝的嘴巴都被他捏得撅了起來,
這個(gè)中了春毒的男人又哼了一聲,雖然呼吸凌亂急促,說話的聲音卻依舊不緊不慢:“我倒想問你是幾個(gè)意思呢,
我在這床底下待得好好的,
倒是你突然鉆進(jìn)來,
不僅擾我運(yùn)功,還亂我心神,
惹了禍后不僅不思悔改,還巧言令辯,
倒打一耙,真是個(gè)奸猾小鬼。”
商枝面紅耳赤地嚷嚷起來:“誰巧言令辯了!誰倒打一耙了!具體情況具體分析,我這屬于緊急避險(xiǎn)你懂不懂!”
“我可不管你要避什么險(xiǎn),
既然是你闖的禍,你就要認(rèn)下來,想揮一揮衣袖一走了之,
可沒那么容易?!?/p>
他那只手跟鐵箍一樣,捏得商枝臉頰發(fā)酸,她欲哭無淚:“那你想怎么樣?”
“我還沒想好?!?/p>
商枝急了,“那你趕緊想行不行,這床底下又悶又熱,我全身都是汗,咱有事能不能出去說?”
那男人慢悠悠地說道:“可是我喜歡。”
商枝罵罵咧咧,“這里跟個(gè)棺材似的,我真搞不懂你?!?/p>
她又伸出手把shi透的衣領(lǐng)往下扯了扯,隨手摸了一下脖子,汗順著手背嘩啦啦地往下淌,商枝口干舌燥,實(shí)在沒辦法了,只好軟了聲音好言好語的跟他商量:“這樣,你把手松一松,先讓我把頭探出去透透氣?!?/p>
扯著她頭發(fā)的手果然松了松,商枝把臉探出床底,終于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涼爽空氣。
只是這涼氣剛吸入肺里,很快又變成一股熱流在身體里竄來竄去。
先前商枝只是燥熱出汗,外加手腳發(fā)軟,這些都在忍受范圍內(nèi),然而這春毒的下流與卑鄙還是大大出乎商枝的意料,藥勁兒在身體里爆發(fā)之后,她很快就知道為什么那個(gè)男人緊貼她不放了。
那股勁兒涌上來之后,商枝好像突然得了皮膚饑渴癥,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開始尖叫起來,渴望被人觸碰。
她甚至無意識地把后背往后拱了拱,更加緊貼那個(gè)男人的身體。
那男人嗤笑起來:“小鬼,動(dòng)情了?”
商枝貼著他,喘著粗氣問道:“這是什么藥,怎么藥性這么厲害?”
男人說道:“醉枕春風(fēng)。”
商枝又把衣領(lǐng)往下扯了扯:“這破藥,名字還挺好聽?!?/p>
“有解藥嗎?”
男人說道:“行歡好之事可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