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說還好,一說聲音更加響。徐運墨感覺xiong前衣服全shi透,手忙腳亂,想拿旁邊的抽紙,伸手時擦到耳朵,立即嘶一聲。
聽見他聲音,夏天梁終于停下,從徐運墨懷中露出一雙紅通通的眼睛,筆直望向他的耳橋。
想摸一摸,卻不能?;謴推趦?nèi)少碰才能好得快,心里責備的話有一百句,卻無法說。徐運墨如此無瑕,卻因自己多出一道永遠也好不了的傷口,一想到這點,夏天梁幾乎不能呼吸。
他低聲說:“耳橋很難養(yǎng),會疼很久很久的?!?/p>
“我知道,周奉春和我說了,至少要六個月?!?/p>
何止,六個月之后,徐運墨還會面對各種紅腫發(fā)炎,直桿擠壓耳輪造成的間歇性疼痛,甚至伴隨增生——徐運墨再無寧日,未來面臨的麻煩是無窮無盡。
但他還是這么做了。
心疼之外,更多是滿足。兩個人之間的那扇門,徐運墨發(fā)現(xiàn)打不開,與其什么都不做,干等,他寧可從外面砸個洞進去。
徐運墨不是夏天梁過去交往過的理智或聰慧之輩。徐運墨是笨人,愛人用的也是笨辦法。
“我?guī)湍??!?/p>
夏天梁抓緊徐運墨,用了很大力道,這次不會再放開。
“六個月也好,再久也好,我都幫你養(yǎng)?!?/p>
徐運墨聽得出夏天梁這個承諾是認真的,稍許安心下來,不過心還沒老實幾秒,夏天梁就低頭挨到他xiong膛,突然張嘴,隔著衣服咬了他一口。
“你發(fā)瘋了,徐運墨……打耳橋,痛也痛死了,我都沒真的打過?!?/p>
這時和他較真,提出反對意見,聽著像是遲到的撒嬌。徐運墨覺得那個咬痕或許會以某種方式永久印下來。今晚叫夏天梁過來,原本還有其他話想說,沒想到耳橋的效應太過驚人,自己先淋了一場對方突如其來的眼淚陣雨。
悶了一會之后,徐運墨開口:
“對不起。”
兩人聲音重疊到一起,雙方都有些沒想到,抬頭看對方。
“是我不好。”
再次撞上,這次顯得有些滑稽,夏天梁先一步破涕為笑,“我原諒你,你呢,要不要原諒我?”
徐運墨看著他,“我又沒怪你,之前有一點,現(xiàn)在沒了?!?/p>
似乎被這個回答擊中,夏天梁好半天才撿回聲音,他嗯一聲,重新埋到徐運墨懷中,帶著很重的鼻音說:“其實……我以為你今天叫我來,是要和我說分手的。
你等等。徐運墨匆匆拉開他,兩只手掰正夏天梁的臉,換上嚴厲的面孔。
“分什么分,我根本沒有過這種想法,你少往那邊延伸,而且這兩個字難聽死了,以后不準再講,你敢說我就——”
就、就了兩遍,徐運墨熄火,想不出什么懲罰的方式,沒繼續(xù),結(jié)果下一秒發(fā)覺手背上落了好幾滴眼淚,夏天梁又在那邊蓄小池塘了。
你怎么眼淚那么多。徐運墨低語,不是生氣,他是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