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保姆離開,湯也涼得差不多,鐘虞把蔣紹言推醒。
大概酒意已經發(fā)散了出去,蔣紹言臉色看著不再那么紅,他從沙發(fā)坐起,向后靠著,用力捏住眉心,隨后悠悠睜眼,眼神依舊迷散。
“喝了?!辩娪莅攵自谏嘲l(fā)前,端起醒酒湯遞過去。
蔣兜兜在旁邊學舌:“喝掉喝掉快喝掉,爸爸好臭哦?!?/p>
蔣紹言反應了一會兒才像是明白身處何處,目光滑過蔣兜兜,落在鐘虞臉上,深深沉沉的,瞧不出在想什么,只是定定看了幾秒,接過那碗湯一飲而盡。
鐘虞拿過碗擱回桌子上,隨后扯扯手腕,對蔣紹言說:“松手?!?/p>
蔣兜兜又學話:“松手松手,爸爸快松手!”
蔣紹言似乎愣了愣,看了眼鐘虞被領帶綁著的手腕,又低頭去看自己的手,不僅沒松,手指反而收緊了。
“蔣紹言,”鐘虞壓低聲音,“你要是不松,那我只能剪了。你松還是不松?”
這回蔣兜兜不學了,安靜地站在旁邊看蔣紹言的反應。
蔣紹言像是遲疑了,半晌,不情不愿般抬起手,將纏了兩圈的領帶慢慢解開。
領帶太長,垂下拖到地板,鐘虞只得抓在手中,從半蹲的姿勢站起來,錘了兩下有些發(fā)麻的腿,然后一摟蔣兜兜的后背,帶他回房間。
蔣兜兜知道鐘虞
夢里外(一更)
宿醉的感覺很不好。
蔣紹言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欲裂,
像是要炸開,從食管到胃更是火燒火燎。
從沒喝過這么多酒,他隱約記得前一晚,
在一間日式餐廳招待一個外地來的合作方,
卻沒想到隔壁坐著的竟然是鐘虞。
起初只是聽那聲音耳熟,
說話不緊不慢,調子清清冽冽,像寒夜里懸于天上的皎月,
他便有些心不在焉,
幾度想拉開隔門過去看一眼。之后聽另一人喊了聲“鐘虞”,他才確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