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（第2頁）

“那就說說你參與的那部分?！?/p>

“你是警察嗎？”

“不是，我是梁聞生的父親。”高緒如摘掉假瞳片，露出他真正的藍眼睛。

卯吾錯愕地張大了嘴，鼻血全都流進了嘴里。他心驚膽顫地思索一陣，哆嗦著身體回答：“抓到目標后，我先把車子開去一間倉庫，給車身噴了層新漆，然后駕車出城。一直往北開了大約五小時，抵達一座小鎮(zhèn)，‘蝎子’他們帶著男孩在那里下了車，然后就讓我開車回去，說我的任務到此結(jié)束了。我總共就干了這些活，后來發(fā)生了什么我真的一無所知?！?/p>

“那個小鎮(zhèn)叫什么？”

零碎的記憶閃過卯吾的腦海，他想起了黑夜里的那塊路牌，說：“好像是‘舍夫爾’?！?/p>

高緒如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兒熟悉，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。他把這個名字記住，再問：“他們離開之后又把人質(zhì)運到哪兒去了？”

“‘蝎子’讓我把車停在一家餐館后面，當時很黑，我只看到門牌上有個‘117’。然后就他們抱著男孩下去，接著又坐上了接頭人的車?！泵釟庀⒀傺?，在威懾下只得乖乖坦白，“我聽到他們管那個接頭人叫‘老刀’，那人有一輛道奇挑戰(zhàn)者?！?/p>

卯吾七顛八倒地描述了一遍老刀的外貌，高緒如拎著刀抖了抖上面的血：“你拿到酬勞了嗎？”

“沒有。”

“你確定嗎？”高緒如提著刀尖抵在卯吾的眼球前。

“我沒有拿到錢，”卯吾咽了咽喉嚨，駭?shù)靡粍硬粍?，生怕刀尖下一秒就刺穿了眼睛，“我聽說這場交易以悲劇收尾，贖金被搶了，所以他們沒錢來兌現(xiàn)承諾?！?/p>

“沒錯，你說得在理?，F(xiàn)在告訴我要怎樣才能找到‘蝎子’。”

卯吾為自己吃了啞巴虧而動怒，如喪考妣般悲痛地跺著腳，茫然四顧，連連搖頭：“我確實不知道，動動腦子，像他這種人怎么會透露行蹤?！?/p>

高緒如坐在對面默默地琢磨這番對話，見他一個字都蹦不出來，思忖半晌后好心放過了他，另起話題：“好，我相信你。我們現(xiàn)在講點輕松的，就談談你偷拍梁聞生的事，那些照片在哪？”

逼問下，卯吾供出了照片的去向。高緒如去桌上取來電腦，打開后登入系統(tǒng)，在網(wǎng)站上看到了眾多明碼標價、品類不一的孌童相片集，其中就有梁聞生。匆匆看完后，高緒如覺得手心很涼。他把電腦放上流理臺，捏著刀柄飛快地往卯吾肚子上捅了一下，然后又捅了第二下，再從內(nèi)袋里摸出一張梁聞生的小照舉到卯吾眼前：“你們虐待了他嗎？”

“拜托，”卯吾因失血而臉色煞白，不敢去看照片里的男孩，“我只負責開車，壓根就沒碰過他?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