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（第3頁）

湛時禮直直看著他，眼里是波瀾不驚的深黑：“我能挑釁你嗎？”

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”徐燊很不喜歡湛時禮這個眼神，讓他有種被人當(dāng)做獵物盯上的分外不適感，“沒有誰敢對我做這些，你太過界了?！?/p>

湛時禮沉默看著他，直到紅燈轉(zhuǎn)綠，收回視線，一句話沒說，加速踩下油門。

徐燊的神情愈冷。

十幾分鐘后車再次停下，徐燊的目光掠向車外，發(fā)現(xiàn)湛時禮停車的地方，竟然是警署門口。

他的眉頭緊蹙：“為什么停在這里？”

“不是說要報(bào)警？”湛時禮的神色平淡，輕輕抬了抬下巴示意他，“如你的愿，我送你來報(bào)警?！?/p>

徐燊心里那把火因他這句話陡然躥起，伸手用力揪過他衣領(lǐng)，猛地將人攥近：“你以為我不敢？”

“你當(dāng)然敢，”湛時禮盯著他滿是慍怒的眼睛，暗想確實(shí)一如自己所料，連生氣時的表情都這么漂亮，“是我自己無所謂，我既然做了，就做好了準(zhǔn)備?！?/p>

徐燊收緊手指，指節(jié)繃成不正常的形狀，漆黑瞳仁淬了冰：“你就一定要這樣氣我？”

湛時禮抬手撫上他的臉，輕聲道：“seren，你失態(tài)了?！?/p>

徐燊的手指微微發(fā)顫，眼波閃動又一次給人錯覺他像要流淚了一樣，說出口的話卻尖銳刺人：“你信不信我真的會弄死你？”

湛時禮卻問：“弄死我你就能高興嗎？”

徐燊攥著他沒放，氣息很重。

車外有警員過來敲車窗，打破了僵局。

徐燊死死瞪著湛時禮沒肯松手。

湛時禮慢慢拉下他扯住自己衣領(lǐng)的手，輕拍了拍他手背安撫他，降下車窗玻璃。

警員彎下腰，目光掃進(jìn)車中，沖湛時禮說：“這里不能停車，盡快開走，你們剛是在打架？要不要幫忙？”

湛時禮看向徐燊：“要不要進(jìn)去？”

徐燊推他一把，手指驟松開，泄了氣，耷下眼周身都是冷意，靠回座椅里不再搭理人。

湛時禮跟警員解釋了一句“沒事”，發(fā)動車將車開出去。

車在街上又繞了一圈，最后停在了維港碼頭邊。

徐燊靠著座椅沒動，目光落向窗外那片海港夜景。相比之前的激動失態(tài)，他已經(jīng)徹底冷靜下來，也像被抽干了力氣，提不起勁說話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