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那么容易!這批銀子只要進了陜州境內(nèi),就不可能再回來!”
裴星悅眉頭一皺,
“為什么?”
宋成書嘆氣道:“國庫空虛,朝廷本就沒有賑災(zāi)的意思,突然間昭王抄出了上百萬兩金銀用于此,
你說有多少人眼紅著?只是礙于昭王威嚴,
不敢觸他霉頭,
所以都觀望著不敢伸手。但如今陜州暴亂了,
災(zāi)民變成了暴民,
已經(jīng)沒有賑災(zāi)的必要,
自然都堂而皇之地打起了主意!你以為除了那兩個蠢貨和陜西節(jié)度使,就沒旁人嗎?我告訴你,
水深著呢!這路啊,
實在太遠了!星悅,
為父就算有心也鞭長莫及,你信不信等我派人過去,連裝銀子的箱子都找不到?!?/p>
裴星悅看著滿面愁容的宋成書,
狐疑道:“朝廷之事,我一介江湖草莽又不懂,跟我說這些干什么?”
宋成書覺得這小子在裝傻,
倒也沒點破,“你以為昭王不知此事?他只是不想輕輕放過罷了,兵部和戶部私自批復(fù)動了賑銀,雖死有余辜,但也連累了為父,星悅,我是真不知情?!?/p>
“哦……”
這小子真是油鹽不進!
宋成書沉了沉氣,實在沒辦法,只能明說:“你既然得昭王信重,就不能替為父美言幾句?”
原來這才是目的,裴星悅心下鄙夷,卻也沒把話說死,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我有一個疑問請尚書令回答。”
宋成書和顏悅色道:“你說。”